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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2-7-3 22:10:3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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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生窦州江西人
本帖最后由 柯中学 于 2012-7-3 22:12 编辑 % O4 n. l' G8 J5 A9 ~% w5 B
+ s- V! C$ Q6 C% c0 [3 n- D5 u 出生窦州
4 f$ I! I) ~1 j" a& \) R; A9 q3 ^, R' T5 I' R: M T. X
会章贡两水於赣州城下的滔涓赣江,奔腾咆哮地穿过礁 石满布的十八滩,曲折西北,经万安出滩折而东流。至吉 安,江面较上游开阔,水势完全平缓下来。从这裹往下,船家不但有了安全感,有时还可任船横直,随流而漂,船工则分坐船头或艄板,闲聊著“闯十八滩,过鬼门关”的险事,讲庐陵吉水过去听来的故事。只在遇上逆风时要摇橹催船而已。
/ Z. G; s$ \1 q/ S 庐陵郡包括现在的吉水、吉安等县市,东汉兴平元年(公元一九四)置郡,治所在庐陵县。西晋太康徙石阳,隋开皇改置吉州,并改石阳为庐陵县。庐陵、吉水分处赣江两岸,在赣州至南昌的中部。这裹山明水秀,地灵人杰,唐、宋数代名臣不少,既出过状元,更出了许多进士。鲜为人知的是,一代风水名流杨筠松的祖籍就在这裹
6 A. d& |) u. `: @ 据史料记载:杨筠松,窦州人。唐代的窦州即今广东信宜县等地,怎麽又说他的祖籍在江西的庐陵呢?这事就得从头说起。
2 s' N& `, y' s r" }" H0 f E& H 庐陵有个地名叫“湾里”的村子。村裹杂居着几十户人家,多数姓杨。他们半农半渔维持生计。秋冬季节,河裹的野鸭成群结队,肥得出奇。村民置条小船,船上放把大铳,人则伏在舱内,小船随流而下,接近鸭群时一铳打过去,少则二三只,多达七八只。猎获的野鸭既自食又可卖钱。因此,多数人的生活都较丰裕。
/ [ m1 {2 @9 z* z; ]2 e. L" V 这湾裹村有户人家,男的姓杨,女的姓何名叫荷花,夫妻俩日出而作,日没而息,口子满过得去。可是,年纪都已二十大几了却还未得儿女。这年,男人突得一病,久治不愈。治病花掉了少有的积蓄,弄得家庭拮据,继之雪上加霜,男人死去。殓葬之後,荷花孤苦伶丁,生活就更加困难了。
7 f% k3 ^( j, s# N* k3 r& L# k% } 此时,荷花已有身孕。丈夫死了无依无靠,终日愁眉不展。邻居很同情她的处境,有主动周济她的,有说她年轻漂亮,劝她改嫁的,也有叫她“招郎”的。她心乱如麻,是留是嫁,一时拿不定主意。, u" ]. b. X2 Q& L4 a
事有凑巧。就在荷花进退两难的时候,广东有个贩卖金银珠宝的商人来到了庐陵。此人姓杨名粲都,三十左右年纪。过去他随父经商,妻子在生了第二个孩子後不幸去世。现在父亲年老体弱不想出外经商,粲都便独自一人出外闯荡。他来到江西庐陵地方走村串户,一边收买珠宝古玩,一边叫卖金银饰品。在当时,“男女授受不亲”,非亲非故,女人是不与男子接近交谈的。因粲都卖的是金银饰品,到了
3 z7 w, t& z7 N! l* s' K湾里却引拢一群妇女。她们有拣看耳环戒指的,有要贸银镯金钗的,也有跟粲都扯起闲话的。闲扯间,有人问起粲都家住那裹,家中都有些什麽人?粲都据实回答。& j4 h/ }3 q; _5 b5 C5 L
人群中有个四十多岁的妇女,因为她是陈坑地方嫁到这裹的,人家都称她陈坑嫂。後来去了“坑”字,叫陈嫂。叫来叫去竟成了她的名字,年纪比她大的也叫她陈嫂。她跟荷花要好,很同情荷花的困难处境,平时想帮帮荷花,但觉力不从心,难以做到。现在听得粲都自言妻子已殁,想起她们一个丧妻,一个亡夫,年龄相差无几,觉得两人很相般配,又关心起荷花来。於是,她壮著胆子,既当玩笑又是认真地问粲都:“杨先生,你没了妇娘,怎麽不再讨一个呀?”
- R; h; j! k4 K( _ “我妇娘死去不很久,一时也没见着合适女人。以後有合适的,娶总还要娶吧!”粲都不经意地回答。2 j/ d2 O* l9 s% Z
陈嫂接著又说:“合适的?我来帮你找一个,包你合适!不过,怕你眼界高,不要。”$ i( \; z7 A2 Z! }% h/ k
“你帮我找?”粲都笑笑,没把它当真。- m( r+ s( l" m/ r; @0 q4 F# f
也许他们真的有缘吧!就在陈嫂跟粲都说话时,荷花恰巧路过这裹。“荷花、荷花!”,陈嫂见了,一边喊,一边拿着枚戒指走到她而前,说:荷花!你看看这戒指好不好,是真金还是铜的!……
2 e2 T$ b5 ]( t" |5 y2 S 粲都见她拿着戒指走了,便跟了过去。说:“好的,还会骗你……。”
' }0 a* @9 Z5 C5 U 荷花拿着戒指略略一看,便说:“陈嫂哇好就好,不好就不好,我摸都役摸过金子,那里识货?”她边说边把戒指交给陈嫂。一抬头,与粲都相对而视,她刷地一阵脸红,迅即离去。
. F# `' z1 U# V3 e% V {" n$ z @$ P 荷花走後,陈嫂把戒指交还粲都。侧转身,用手朝荷花的後影指指,对粲都道:“她叫荷花,人品好,正派,操持家务麻利,待人和气,只是……。”( J# ~! z! `( N- @' P0 ^
柴都见她欲说不说,问:“只是什么?”8 x- S; X; k) }! @
陈嫂说到嘴边的话突又顿住,是怕“克夫”的话说了出来会使粲都对荷花产生嫌忌。见粲都迫问,只好直说:“只是这女人有些命苦。前些时候,丈夫得病医了不少钱,掏空家底不说,命又没保住。现在孤零零一个女人,生活没依靠,唉!叫她怎麽过日子呀!”
; `3 T* [- S$ r+ p 粲都听陈嫂这样一讲,也有些同情,说:“一个女人年轻轻没人照顾是蛮难生活。”说到这裹,陈嫂靠近一些,小声道:“杨先生,实在对你讲,刚才我说帮你找一个,说的就是她。我看,你们蛮登对哟,这妇娘好,难挑呀!”
! q# D: j8 t# W7 j4 k- F8 J 粲都觉得陈嫂是一片好心。其实,自与荷花一见,不说 “钟情”吧,对她的姿色、轻声细语等举动,也留下了深深的印象。不过经陈嫂一再夸她,更是心有所动。於是说:“陈嫂,我知道你是为她好,也相信你说的是实情。你提到娶她的事嘛?我想这不容易。婚姻大事要两厢情愿。我是外乡人,千里迢迢来到这裹,即使我想娶她,她也不会同意,她对我一无所知呀!她要嫁也不会嫁我这样远的外地人,你说是吗?”
U, @1 l: J* L' M5 K8 g 陈嫂见他的话裹没有一句表示自己不同意的,只是说可能荷花不会同意。便说:“她同不同意不知道,如果你认为合适,我去问问她,我猜她会同意。”末了又说:“她不同意也不要紧,又不损失什麽,是吗?”
" ?2 q8 T. ~$ u/ \ 粲都点了点头。1 L. d5 C6 \4 G# b& q5 ]
陈嫂随即去找荷花。刚走不远,粲都见天色不早了,想找个住处,又把她叫住,问近处有没有客店。陈嫂转回来,似有抱歉地说:“是呀!我倒忘了问你。附近地方,专门的客店是没有。不过,杨老五家的住房较宽,偶有过往客人都到他家去借住。他离此不远,我带你去。”
6 j, U# M& P$ ]; S V/ W1 T 陈嫂带粲都找住处耽误好久,也就没有去找荷花了。% s& P. Z1 k1 T6 H. z: w
晚上,陈嫂吃了晚饭,料理完家务便去找荷花。在院子的门缝裹一瞧,见屋裹有亮光,知道她还没睡,叫开门,跟荷花一同走进屋裹坐下。刚坐定,荷花便问:“嫂子,你晚上很少来我家玩,今夜有什俚事吧?”$ i, S% x9 x2 m+ S; n6 _1 Q6 [3 v. W9 N
“有啊!好事。你猜猜看”。) j: [9 l+ h; T) r; r
“好事?”荷花摸不著头脑,摇摇头说“不知道。好事,我想都不敢想,那还猜得着?”
$ t- |: J. {" I% P “只有我知道,你自然难猜,我还是直说了吧!”' D9 F( R% f) y: E1 D
荷花点点头:“唔!嫂子请说!”: f% A/ m& t; R1 R% J7 F
陈嫂道:“荷花,自你男人去了以後,大家都知道你的难处。一个女人毛依毛靠的怎麽过?过去你也向我露过,说不得已时就找个男人。不是你说过这话,我还不便问你哩!依我看,白天那个广东卖戒指的还不错,不知……。”* B3 G& Y# q. }
荷花一听到提起丈夫的事,眼泪霍地流了出来。哽咽着说:“怪—我—命苦……。”: f; Q1 A' d: A: G* G
陈嫂安慰她:别难过,那是没有办法的事,天底下年少丧夫的不止你一个。遇上了,伤心也没用,倒是想想以後的事要紧。
% H6 [. s7 ~' ]$ f/ A! \- O6 D$ W0 o 荷花一声长叹,“唉!以後......”
8 Y( Z/ R& q- R, ^& S1 s; b9 e2 F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。陈嫂见她拭乾眼泪,逐渐平静了才又说:你有什麽想法对我说说好吗?
9 K4 j/ q( e* m 荷花道:嫂子,难为你一片好心。可是,你说的那个广 东人,不知道他家有没有女人。要真是妇娘死了,要娶恐怕也不会在这麽远的地方娶。我们对他家的情况一点都不晓得,他对我也不了解。我是怕他说妻子死了会不会是……。) p6 J- G) ?# p5 q8 C) G
“听话听声,锣鼓听音”。陈嫂是个聪明人,她知道荷花这样说,主要是怕受骗。俗话说:知人知面不知心。她对 那个广东人人面都不知道,自然不知道他心地如何,难怪有顾虑了。陈嫂揣度:荷花除了怀疑他是否死了妻子外,还有其它疑虑。如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,心地是否善良等等。於是,根据自己的猜测谈了自己的看法,说:“他家裹是否还有妻子我也不知实在,他自己说是妻子不久前亡故,这是人家问他家裹多有什麽人他才说的,不是他自己先说起来的。我想,他不会说这样的谎;再说,生意人做生意多半嘲嘲骗骗,我看他做买卖,一是一,二是二,你买也好,不买也好,看得出像个老实人。你们结合的事,是我叫你看过戒指後对他提的。开始他并不在意,也说怕你不会同意,後来我说问问你,他就点了头。”
1 l! I! w5 W3 C" r T 说到这裹,荷花有些惊愕,插嘴问:难道嫂子问过他,他说了同意?* T( A( X, s: z) z, i& |
“唔!问过。他没说同意。不过,点头不就是同意吗!问了他,他又说不同意,我还来问你?”陈嫂边讲边察颜观色。见她坐著默不作声,脸上却隐含笑意,便又纵也几句:“荷花,嫁人是难。我看杨先生挺不错。论人品,你见过一面,有几个比得上的?论年纪,只大你几岁。俗话说:男人三十一朵花,女到三十老巴巴。嫁男人总要比自己大几岁更好;论家境,不说也知道,做珠宝生意的人家裹还会很穷麽?就凭他敢一个人出外走州达府,也知道是个有本事的人,你说呢?”
" C1 [( h. \' h! F: j: Y 荷花陷人沉思。她在考虑陈嫂说的每一句话。过了一会才说:"嫂子说的也是。"
0 P0 E2 u) K; ^9 A “哪你的意思怎样呢?”
7 H2 O1 I5 G+ R Z: p C6 S9 y “你说呢?”4 a1 b3 Q* i; i( U
陈嫂见她还犹豫不决,有些不耐烦起来。问:“你到底同意不同意?自己的事自己打主意,不同意就说不同意。要是同意的话,我再问问他。”荷花终於点点头,说:“也好。”) a! K6 G9 V* X) C( Q0 z
次日一早,陈嫂估计大家都已起床,她恐怕杨先生离去,便早早去杨老五家找他。杨老五见她这麽早来,问她何事。陈嫂说找杨先生。问她是否要买首饰?她说不是。老五觉得诧异,心想:你一个女人找个外来男人,不买束西还有何事?於是说起玩笑话来:知道了,你找男人谈“私”事。* ~! V* L- Y+ p
“老不死”,陈嫂骂了一句,随又嘴巴贴近老五的耳朵小声说:问问他跟荷花谈婚的事。( c( A$ E; ?4 C8 F1 L2 m6 _
杨老五:噢!原来这样呀?难怪昨日吃过晚饭他拐着弯儿打探荷花和她家裹的情况。" v7 Z. Q, r0 t' h2 U- i6 y
粲都在房裹听到有人在厅子上说话,好像是陈嫂的声音,走出来一看,见果然是她,便走近问:“陈嫂皆早畦!”7 o) u( W2 W& [9 |# X0 B9 x" B! v9 X
陈嫂用手拍拍桌边的长板凳,请粲都坐下说话。
) {& n% J6 E! e" s8 c- x J/ O “杨先生,昨日跟你说荷花的事,你的意思••••••”
8 e& o5 g# J3 [# \( O “噢,你问了荷花?”粲都没直接答复,反问了一句。% u8 L x! H# n) r- Y0 E! z
“问了”。
& {. P. H! |) ?# k, M( |. C* x8 S0 s “她怎么说的?”
5 N, j' a/ f! D “看样子是同意。不过也说要问你。你是生意人,我怕你耽搁不得,所以早点来问你一声。”
9 _! T7 b0 j5 N8 k: P& k5 o 粲都听陈嫂这样说,知道只要自己同意,荷花也同意。 但还有顾虑。于是说:“这样的事不要“看样子”,要问实荷花。另外,还不知道她的亲人会不会阻拦呢?- q4 Z( H U$ Y9 J) `2 R
陈嫂看出粲都虽然役有明说,心裹是同意的,便告诉:我问过荷花两次,问不问都可以。本来,这样的事是要经过亲房人等,不过,她没有很亲的人,只有房亲。平时谈起荷花的事,房下人都说荷花或留或嫁由她自己,断乎不会有人阻拦。3 K: g$ x+ B1 ^1 ?0 J! F# V' d
粲都不以为然。说:“话虽如此,我意还应跟她亲一点的人商量。如果有个房下亲一点的人出来主事就更好……。”说到这裹,他看看陈嫂,心想:你一个女人作得了主?她的亲人都不知道,以後说我拐骗妇女不就麻烦了?心裹是这麽想的,但不便说给陈嫂听。+ N1 x7 c6 h/ R3 a
陈嫂点点头,认为他说的有理,想得周到。便对粲都说:“这样吧!我去问问他房叔,如果他同意,就叫他明天上午把荷花亲一点的人叫拢来商量,说就说个定当。”/ ?3 ~3 x. }4 D
“也好”粲都表示同意。
, v) _' j. N9 x' O6 k1 T* K) @+ l 像布机上的梭子一样,陈嫂跑来走去。在找到荷花的房叔杨金苟,向他说明情况,徵得他同意後又跑去找荷花,她 要把两人的意见告诉荷花,看看荷花是否打定了主意,免得临时变挂,弄出尴尬事来。
6 W0 Y, y5 N) a. Y% Y! ] 杨金苟是荷花稍亲的人,人虽老实巴交,但他是房中长辈,他表示同意的话就等於事情办成了八成。幸好,陈嫂一提出此事他即表示同意,且立即去告诉有关房亲,这家那家地走,也忙个半天没停。' [9 j( f/ S# X) E
晚上,金苟把荷花叫到自己家中,问起他俩的婚事,见荷花是自愿的,没说多少话便谈了一些荷花家裹的东西如何处理等事,一一安排妥当,很晚才睡。
" p6 `1 w e$ c1 v8 z& U+ z 第二天上午,约请的人来到金苟家。粲都自然在场,荷花则躲在叔母房间裹。因时间匆促,没什准备,只是金苟滤了几壶水酒,端出几盘现成果子,大家围坐在两张方桌边商议。因为此事大家都有意要办成,不用讲很多彩礼,婚事很快便谈妥了,并按当地习俗写了“议字”。1 S+ P/ m/ ?) T+ l+ [
此次谈婚粲都没什花费,对大家劳神误时,他甚不过意,後来悄悄问金苟:“你们江西办这样的事有什麽规矩?”金苟告诉:“做媒的给些煤人钱;写字的要个红包;在“议字”上打了押的也每人要个红包,这叫花押钱。”粲都向金苟要了一张红纸,掏出几两碎银包好,一人一包。大家在接受红包时都说了几句吉利话。然後散去。4 x- a, V+ u, Q) k( S% V, m
次日,陈嫂陪著粲都到荷花家。粲都说:“嫂子,感谢你!没有你这热心人,我们两人走不拢一起。”陈嫂说:“还不是你们有缘!有缘千里才相会嘛。”三人聊了一会,陈嫂托言有事离去。
$ J, o" h& _3 |+ g, h ~& Y 陈嫂走後,粲都打开包袱取出两枚金戒指和一只收购来的玉镯给荷花。荷花看看,微笑着慢慢戴上。问:“什麽时候动身回广东?”粲都答道:“来一趟不容易,还有些货没卖完,我去打个圈,十来八天也不一定,卖完货就回来。家裹要办的事你料理一下,等我回来就走吧!”- t' ~7 [5 S/ d, [. ~( \9 ~8 p
粲都把饰品卖完回到湾裹。夫妻商量,由荷花把她房叔喊来,粲都交给几两银子,请他安排代买鱼肉,办几桌酒席谢乡亲。金苟按嘱办理,众皆欢喜。 到动身这日,荷花早早起来做饭,吃了早饭天刚黎明,夫妻勿匆上路。3 f W Y$ _2 e7 Q- ]
当时,女人都要缠足。荷花也缠过,只因常要做工,时缠时放。未成“三寸金莲”,步行一天尚可走得几十里路程,看看离家几里了,她脱下旧鞋换穿了一双新鞋。粲都见她把旧鞋遗弃路边,穿了新鞋走路甚为不解,心想:穿著旧鞋走路不更舒服麽?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看,问:“娘子,那鞋不要了?”荷花不答,只是摇摇头。问她为什麽?她说:“一双旧鞋……。”
7 [3 i) A( j: a' K [! o# o 原来,江西许多地方的习俗,妇女二嫁时不能坐轿,即是坐轿的也要走到半路才能上轿,在路上都要脱去旧鞋换穿新鞋,意为“去旧迎新,告别过去”。而那双丢弃路边的鞋即使再好也没人去捡。0 \) X! q% j$ P) Q- f
从庐陵到窦州相距一千多里,光是步行,另说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女人,就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汉也是有困难的。他俩尽管越走越慢,走走停停,走了几日,荷花再也走不动了,粲都亦觉很累。无奈,只好寻觅一条小船,搭船顺流而下。
4 l$ b5 H# P9 |( T+ x 然而,乘船要走些弯路,且不能直达窦州,船到终点又得上岸步行。走不动时,只好雇乘轿子,荷花坐轿,粲都随轿步行。就这样,他们或步行,或乘船,或坐轿,历时月馀才到窦州老家——镇隆。
1 I }% r: i* h [6 n' ` 粲都的家人见他带着个女人回来都有些惊奇。粲都见到父母问声阿爸!阿妈!遂拉著荷花走进自己睡房。待放下行包,安顿荷花休息後才又出见父母,向他(她)们说明庐陵娶妻的经过。父母听了显得高兴。此後,一家人和睦相处。荷花虽然生活一时不习惯,心裹亦觉愉快。, d1 `/ {- D' M+ d
转瞬三个多月过去。在过了中秋节的第二天中午,荷花生下一男孩,胖乎乎的,一出生便舞手蹬足,显得活泼可爱,荷花心裹甜滋滋的。她谨记着这个日子和时刻:唐武宗辛酉年八月十六日午时。
* t' v; H. T; W1 N, m 粲都见妻子生了小孩需要照料,父母又已年老,一度不外出经商。满月後,孩子取了个乳名叫“益仔”,他就是後来的一代风水宗师一杨筠松。! `# Z3 \' N& P; C, ]( P, m0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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